第23章，山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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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，山賊
歐姝儀和歐姝綺嚐到了甜頭，隔三差五就往山上去，摘菌子，找草藥。用葉氏的話來說，就是再去山上，那山都得被薅禿了。
“母親亂說，那山那麼大一片，哪裏就被薅禿了？”歐姝儀拿著籃子，嘟嘴不滿。
今日學堂沐休，歐霖蒼從地裏轉了一圈回來，見女兒拿著籃子，知道她們是想去幹什麼。
“儀姐姐，我們去不了山上了。”娟子急匆匆跑來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裏正叔說，山上不太平，讓我們別去。”娟子也是聽她爹娘說的，“說是山上來了什麼山賊。”
“山賊？”葉氏皺眉，那可不安全，“那你們就別往山上去了。”
“裏正怎麼知道山上有山賊？”葉若寧覺得奇怪，山上怎麼突然出了山賊？昨日歐時韞也去了山上，怎麼沒聽他說呢？
歐時韞對上葉若寧的目光，偏開了頭。
娟子搖搖頭：“裏正叔家有個侄女嫁給了獵戶，他們在山上打獵說是見著有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真的有，那你們也不能去山上了。”葉若寧囑咐道，“千萬不能偷偷去，知道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幾個小姑娘異口同聲。
如今山上有山賊，不能去山上了，歐姝儀姐妹就待在葉氏她們身邊打絡子，也不想著去山上了。
“母親，今兒吃酸菜魚可好？”
“行。”葉氏笑瞇瞇說，“聽你安排。”
葉若寧得了準話，讓歐時韞去把魚處理好，家裏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選了，歐時韞也沒有反駁。
歐姝儀捂嘴偷笑，什麼時候見過大哥這個樣子呢。
這魚挺大的，是大壯家裏送來的，家裏的酸菜是娟子娘幫著做的。歐時韞正在幫著處理魚，葉若寧在一旁切酸菜，隱約聽到有鴿子的聲音。
“表哥，我怎麼聽到鴿子的叫聲。”葉若寧放下刀，仔細一聽又沒有，“你聽見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許是你聽錯了。”
葉若寧也就沒有多問，興許是自己聽錯了，家裏哪來的鴿子呢。
“對了，我去一趟學堂，有東西忘了。”
葉若寧沒在意，點頭讓他快去，反正這裏也用不上他，自有崔姨娘和歐姝儀她們在，他在這裏反而礙事。
歐時韞出門往學堂方向去，回舟早已經等著了，見他來了，立馬抱拳行禮：“公子，他們都安頓好了。”
“讓他們一切小心，不能被人瞧見了，缺什麼讓寒水去買。”歐時韞吩咐道，“京中那邊地楓可有消息？”
回舟搖頭，地楓目前還沒有消息，只說一切都好，沒有什麼動靜。
“夫人的三姐姐？”
“不必管，除了三舅父一家，永樂侯府的人都不必管。”
聽了歐時韞的準話，回舟心中明白怎麼做了，也知道不必束手束腳的。
怕葉若寧久等起疑心，歐時韞與他提步往回走，半路上想起葉若寧說她聽到鴿子的聲音，停下腳步。
“公子？”
“日後鴿子不能去家裏。”歐時韞臉上帶著笑意，“你夫人一貫聰明。”
回舟還在驚訝，他居然在公子臉上看到了笑，不容易真不容易。
“回來啦？吃飯。”葉若寧端著碗往堂屋去，歐時韞見狀立馬上去接過，將碗端進去。
回舟見了，知道自己以後多了一條路可走，那就是討好夫人。
一家人在堂屋用飯，期間歐霖蒼再次提起山賊的事情，囑咐歐姝儀幾人不可私自上山。
“表哥，昨日你去山上可覺得有異常？”昨日表哥都沒有察覺，怎麼突然就有山賊出現了呢？
歐時韞搖頭：“沒有，興許是獵戶進山比較深，我就在山腰轉了幾圈，沒察覺有什麼不對。”
“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就在山腳和半山腰呢？不進深山。”歐姝儀問。
“不可，誰知山賊會不會到山腰？”歐時韞，“若是遇上了，你們如何應對？”
歐姝儀不說話了，她只能被抓走，她又沒有大哥那麼好的功夫。
歐時韞武藝高強，就是朝中幾位經歷無數沙場的老將也比不過。
“表哥，山中的山賊真的和你沒關系？”用完飯，葉若寧跟著歐時韞進了屋，追著問道。
“你怎麼把山賊和我扯上關系呢？”歐時韞坐在桌前，“和山賊勾結，是要殺頭的大罪。”
葉若寧看他一眼，她就是覺著山賊來得蹊蹺：“那你為何一點也不驚訝？”
“不過就是山中來了山賊，我為何要驚訝？”
這話，葉若寧無法反駁。
“怎麼，你希望我和這些山賊有關系？”歐時韞將她抱起，放到桌子上。
“瞎說什麼呢。”葉若寧想下去，歐時韞手上用著巧勁將她困住。
葉若寧拍拍他的肩：“放我下來。”
正好這時，回舟在門外敲門，說是有急事，歐時韞有些被打擾地不高興，放下葉若寧出去。
“公子，村裏山賊偷襲。”
“山賊偷襲？”葉若寧跟著出了房門，“來得這麼快嗎？”
歐時韞和回舟都清楚，不可能是山裏的山賊，只能是京中的人，不過是湊巧打著山賊的旗號而已。
“你們呆在家裏，我出去看看。”歐時韞帶著回舟出了門，家裏剩下歐霖蒼，有他在應當不會有問題。
然而，連個山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，只是有幾家村民家裏的東西全部被搶走了，家裏全部被翻得亂糟糟的。
歐時韞一一查看了一番，雖然和山賊一樣搶村民的東西，可做法上卻不像是山賊，更像是受過訓練的。
“公子？”
“先回家。”歐時韞折身回了家中，安慰了葉氏等人一番。
讓葉氏帶著崔姨娘她們回後面去，歐時韞和歐霖蒼說起了這事。
“父親，我敢確定不是山賊。”歐時韞肯定地說，“應當是京中派來的人。”
“不是山上的那群山賊？”葉若寧問。
歐時韞搖頭：“不是，只是巧合罷了，他們打著山賊的旗號，目標是我們。”
歐霖蒼沒說話，就這麼等不及想動手了：“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。”
“是，父親。”
葉若寧沒再多問，她明白，這是京中的人想斬草除根，以絕後患，就是不知是哪方派來的。
今日裝作山賊來村子裏搶東西，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。
晚上，葉氏等人各自回房後，歐時韞也帶著葉若寧回房，今晚山賊應是不會再來的。
幾日下來，村子裏很平靜，也再沒有山賊來搶東西，可葉若寧知道寧靜的背後就是不知哪天那群人卷土重來，說不定還不止這一撥人。
每晚，回舟都會從學堂抄背後的小路過來，守在後院。
葉若寧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她總覺得心頭不安，歐時韞看出她心中不安，將她抱在懷裏。
“無事，有我在呢。”
葉若寧在歐時韞安慰下，閉眼睡覺，突然推開歐時韞：“表哥，著火了。”
歐時韞翻身起來，兩人來到院子裏，歐時韞聽到了馬蹄聲，後院的歐霖蒼也察覺不對，將妻子喚了起來。
“怎麼突然著火了？”
“回舟，帶她們往山上走。”歐時韞拔出腰間的軟劍，又對葉若寧說道，“還記得我帶你去過的山洞嗎？等我去接你們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她知道自己在這兒起不了作用，還會給他添麻煩，能做的就是帶著葉氏她們按照他說的地方去，安心等他。
回舟一路帶著她們往山上去，到了山洞，擔憂歐時韞和歐霖蒼的安全，葉若寧讓回舟立即返回去。
看著山洞裏面的東西應有盡有，葉若寧知道，怕是歐時韞早知道有這一天，所以提前打算好了，給她們準備好藏身之處了。
“寧兒，不是普通的山賊是嗎？”葉氏坐在一旁，看著洞裏的衣物以及吃的東西，再想著家裏的那團大火。
葉若寧點頭，總歸也瞞不住的。
葉氏沒有說話，而是看著山洞外面，漆黑一片。
“放心，你們父親和大哥的本事你們是知道的，當年幾萬敵軍壓城都沒在怕的，更不用說區區幾個山賊。”
葉氏這話，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，還是安慰著心中害怕和擔憂的歐姝儀幾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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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姝儀和歐姝綺嚐到了甜頭，隔三差五就往山上去，摘菌子，找草藥。用葉氏的話來說，就是再去山上，那山都得被薅禿了。
“母親亂說，那山那麼大一片，哪裏就被薅禿了？”歐姝儀拿著籃子，嘟嘴不滿。
今日學堂沐休，歐霖蒼從地裏轉了一圈回來，見女兒拿著籃子，知道她們是想去幹什麼。
“儀姐姐，我們去不了山上了。”娟子急匆匆跑來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裏正叔說，山上不太平，讓我們別去。”娟子也是聽她爹娘說的，“說是山上來了什麼山賊。”
“山賊？”葉氏皺眉，那可不安全，“那你們就別往山上去了。”
“裏正怎麼知道山上有山賊？”葉若寧覺得奇怪，山上怎麼突然出了山賊？昨日歐時韞也去了山上，怎麼沒聽他說呢？
歐時韞對上葉若寧的目光，偏開了頭。
娟子搖搖頭：“裏正叔家有個侄女嫁給了獵戶，他們在山上打獵說是見著有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真的有，那你們也不能去山上了。”葉若寧囑咐道，“千萬不能偷偷去，知道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幾個小姑娘異口同聲。
如今山上有山賊，不能去山上了，歐姝儀姐妹就待在葉氏她們身邊打絡子，也不想著去山上了。
“母親，今兒吃酸菜魚可好？”
“行。”葉氏笑瞇瞇說，“聽你安排。”
葉若寧得了準話，讓歐時韞去把魚處理好，家裏除了他也沒有別的人選了，歐時韞也沒有反駁。
歐姝儀捂嘴偷笑，什麼時候見過大哥這個樣子呢。
這魚挺大的，是大壯家裏送來的，家裏的酸菜是娟子娘幫著做的。歐時韞正在幫著處理魚，葉若寧在一旁切酸菜，隱約聽到有鴿子的聲音。
“表哥，我怎麼聽到鴿子的叫聲。”葉若寧放下刀，仔細一聽又沒有，“你聽見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許是你聽錯了。”
葉若寧也就沒有多問，興許是自己聽錯了，家裏哪來的鴿子呢。
“對了，我去一趟學堂，有東西忘了。”
葉若寧沒在意，點頭讓他快去，反正這裏也用不上他，自有崔姨娘和歐姝儀她們在，他在這裏反而礙事。
歐時韞出門往學堂方向去，回舟早已經等著了，見他來了，立馬抱拳行禮：“公子，他們都安頓好了。”
“讓他們一切小心，不能被人瞧見了，缺什麼讓寒水去買。”歐時韞吩咐道，“京中那邊地楓可有消息？”
回舟搖頭，地楓目前還沒有消息，只說一切都好，沒有什麼動靜。
“夫人的三姐姐？”
“不必管，除了三舅父一家，永樂侯府的人都不必管。”
聽了歐時韞的準話，回舟心中明白怎麼做了，也知道不必束手束腳的。
怕葉若寧久等起疑心，歐時韞與他提步往回走，半路上想起葉若寧說她聽到鴿子的聲音，停下腳步。
“公子？”
“日後鴿子不能去家裏。”歐時韞臉上帶著笑意，“你夫人一貫聰明。”
回舟還在驚訝，他居然在公子臉上看到了笑，不容易真不容易。
“回來啦？吃飯。”葉若寧端著碗往堂屋去，歐時韞見狀立馬上去接過，將碗端進去。
回舟見了，知道自己以後多了一條路可走，那就是討好夫人。
一家人在堂屋用飯，期間歐霖蒼再次提起山賊的事情，囑咐歐姝儀幾人不可私自上山。
“表哥，昨日你去山上可覺得有異常？”昨日表哥都沒有察覺，怎麼突然就有山賊出現了呢？
歐時韞搖頭：“沒有，興許是獵戶進山比較深，我就在山腰轉了幾圈，沒察覺有什麼不對。”
“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就在山腳和半山腰呢？不進深山。”歐姝儀問。
“不可，誰知山賊會不會到山腰？”歐時韞，“若是遇上了，你們如何應對？”
歐姝儀不說話了，她只能被抓走，她又沒有大哥那麼好的功夫。
歐時韞武藝高強，就是朝中幾位經歷無數沙場的老將也比不過。
“表哥，山中的山賊真的和你沒關系？”用完飯，葉若寧跟著歐時韞進了屋，追著問道。
“你怎麼把山賊和我扯上關系呢？”歐時韞坐在桌前，“和山賊勾結，是要殺頭的大罪。”
葉若寧看他一眼，她就是覺著山賊來得蹊蹺：“那你為何一點也不驚訝？”
“不過就是山中來了山賊，我為何要驚訝？”
這話，葉若寧無法反駁。
“怎麼，你希望我和這些山賊有關系？”歐時韞將她抱起，放到桌子上。
“瞎說什麼呢。”葉若寧想下去，歐時韞手上用著巧勁將她困住。
葉若寧拍拍他的肩：“放我下來。”
正好這時，回舟在門外敲門，說是有急事，歐時韞有些被打擾地不高興，放下葉若寧出去。
“公子，村裏山賊偷襲。”
“山賊偷襲？”葉若寧跟著出了房門，“來得這麼快嗎？”
歐時韞和回舟都清楚，不可能是山裏的山賊，只能是京中的人，不過是湊巧打著山賊的旗號而已。
“你們呆在家裏，我出去看看。”歐時韞帶著回舟出了門，家裏剩下歐霖蒼，有他在應當不會有問題。
然而，連個山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，只是有幾家村民家裏的東西全部被搶走了，家裏全部被翻得亂糟糟的。
歐時韞一一查看了一番，雖然和山賊一樣搶村民的東西，可做法上卻不像是山賊，更像是受過訓練的。
“公子？”
“先回家。”歐時韞折身回了家中，安慰了葉氏等人一番。
讓葉氏帶著崔姨娘她們回後面去，歐時韞和歐霖蒼說起了這事。
“父親，我敢確定不是山賊。”歐時韞肯定地說，“應當是京中派來的人。”
“不是山上的那群山賊？”葉若寧問。
歐時韞搖頭：“不是，只是巧合罷了，他們打著山賊的旗號，目標是我們。”
歐霖蒼沒說話，就這麼等不及想動手了：“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。”
“是，父親。”
葉若寧沒再多問，她明白，這是京中的人想斬草除根，以絕後患，就是不知是哪方派來的。
今日裝作山賊來村子裏搶東西，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。
晚上，葉氏等人各自回房後，歐時韞也帶著葉若寧回房，今晚山賊應是不會再來的。
幾日下來，村子裏很平靜，也再沒有山賊來搶東西，可葉若寧知道寧靜的背後就是不知哪天那群人卷土重來，說不定還不止這一撥人。
每晚，回舟都會從學堂抄背後的小路過來，守在後院。
葉若寧翻來覆去睡不著，她總覺得心頭不安，歐時韞看出她心中不安，將她抱在懷裏。
“無事，有我在呢。”
葉若寧在歐時韞安慰下，閉眼睡覺，突然推開歐時韞：“表哥，著火了。”
歐時韞翻身起來，兩人來到院子裏，歐時韞聽到了馬蹄聲，後院的歐霖蒼也察覺不對，將妻子喚了起來。
“怎麼突然著火了？”
“回舟，帶她們往山上走。”歐時韞拔出腰間的軟劍，又對葉若寧說道，“還記得我帶你去過的山洞嗎？等我去接你們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她知道自己在這兒起不了作用，還會給他添麻煩，能做的就是帶著葉氏她們按照他說的地方去，安心等他。
回舟一路帶著她們往山上去，到了山洞，擔憂歐時韞和歐霖蒼的安全，葉若寧讓回舟立即返回去。
看著山洞裏面的東西應有盡有，葉若寧知道，怕是歐時韞早知道有這一天，所以提前打算好了，給她們準備好藏身之處了。
“寧兒，不是普通的山賊是嗎？”葉氏坐在一旁，看著洞裏的衣物以及吃的東西，再想著家裏的那團大火。
葉若寧點頭，總歸也瞞不住的。
葉氏沒有說話，而是看著山洞外面，漆黑一片。
“放心，你們父親和大哥的本事你們是知道的，當年幾萬敵軍壓城都沒在怕的，更不用說區區幾個山賊。”
葉氏這話，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，還是安慰著心中害怕和擔憂的歐姝儀幾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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